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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初时还未看清,待辨认清楚他两只小腿处斑斑点点的红黑是何物时,霎时惊得窒了呼吸,随后压抑着喉间传来反胃之感,缓和许久才平复下来。 他不是没见过残忍的刑罚,却未见过如此恶毒狠辣,不似常人所能做出手段。 那是从脚踝处,一路延伸布满整片小腿的,一个又一个细小孔洞,有的只穿过皮rou,有的却从骨头间横穿而过。光是看着,便能想象到穿骨之时遭遇硬阻是如何被人按压因疼痛颤抖挣扎的身体,用细如尖针的利器生生钻凿而成。 这些数不清的黑色xue洞如同蚁巢相互接通,牢狱阴冷潮湿,伤势得不到处理,腐烂的皮rou化脓溃烂滋生蛆虫。它们在他温暖的身体里产卵筑巢,无数白蛆如毛屑在骨rou间穿进穿出,蛆虫吃完了腐rou,便向着完好的rou进发撕咬——这是无论是亲眼看着,亦或无时无刻感受致命的瘙痒,都是令人无法忍受,恨不能死去的巨大煎熬。 沈知晗心中骇然,惊讶道:“怎会如此?” 张扬只低低垂着头,目光望向自己仍不断冒出脓黄混着血丝的小腿,他几欲张口,又想起惨烈经历,忽地恸哭出声。 他双手捂上脸庞,肩头抖颤。沈知晗想安慰,却也无从下手,只无措地站在一旁,取了巾帕递上。 巾帕被张扬攥在指间,骨节握得发白,喉咙嘶哑哽咽,“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别人穿越,能呼风唤雨,大展抱负,我怀才抱德,却要经此一遭?” “我什么也没做错……我没有骗人,我没有想害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祁越并不知屏风里场景,只听见啼哭啜泣,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几次要踮脚伸长颈子往里看去,沈知晗也有些着急,追问道:“究竟发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