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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回道。 那人沉默半晌,道:“跟我来吧,他现在居住之处,离这里并不远。” 白衣人引他二人到巷口一处紧闭院宅,此处位置隐蔽,墙砖老旧,显然已多时无人居住。 他将人带至屋前,敲叩两声,得了应答便离去,留下沈、祁面面相觑,不知这门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还是张扬先开了口,涩哑无力之声从屋内传出,“进来吧。” 木门吱呀作响,才踏入屋内,便闻见一股腐烂酸臭气味,似堆放多天的泔水,又似码头上捕捞丢弃的死鱼烂虾,祁越捏紧鼻头,嫌恶看向散发臭味之处。 床榻与屋门中隔了架泛黄堆灰的竹制屏风,隐约能见屏风后堆放的木桶水盆,地面堆满长长的,沾满腥黄浓水与鲜血的纱布,甚至粘黏着断裂数截的蛆虫尸体——他们方才所闻见恶臭便是从这些拆解下的废弃纱布传来。 张扬道:“你们来了。” 沈知晗知道自己猜想应八九不离十,仍问道:“张兄这是遭遇了何事?” 张扬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们可会嫌我脏,嫌我臭,嫌我现在模样恶心?” 沈知晗道:“自然不会。” 张扬苦笑两声。 他道:“我如今模样与初姑娘相见多有不便,初公子,你便一人过来吧。” 祁越正求之不得,主动向门口处靠了两步大口呼吸,才不至于被这刺鼻之味薰得难受。 沈知晗跨过屏风,才得见了床榻全貌。 张扬怏怏靠在榻上,被褥只从上半身盖到大腿,露出些许的胸膛上是被利刃划过的新旧伤痕,旧的还未好便添了新伤,一道道红紫色斑驳交错着,结了痂的便如鳞片般在呼吸间随之颤动。 目光移至腿处,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