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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的整个世界恍如静止,耳侧骨膜嗡鸣,全身血液被冻结般死寂的冷。 阳光刺目,晒得祁越眼眶中不自觉淌出泪水。 直到一滴又一滴,止不住的眼泪掉在满身鲜血的沈知晗身上,他才反应过来,在相柳要彻底侵占他身体的一瞬间,自己反倒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是了,他是主角,相柳不过区区拦阻之人,又怎能真正cao控这具身体? 他看向自己双手,上面溅着着粘稠鲜血,祁越抬起头,看到了日头正好的阳光。 新亭侯正正插在沈知晗胸膛左侧,血液不断顺着刀刃流淌,连他脚下之地也被染成一片血红。 慢慢地,他变得什么也看不清,像是被一片驱不散的雾气遮挡。 祁越僵硬地蹲下身子,竟还以为这是梦,他手指打颤,胡乱擦着沈知晗身上血迹。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到这个时候,才让他能去主动拥抱师尊。 他发疯一般去探沈知晗鼻息,又慌乱跌坐在地,他手忙脚乱,拼了命将自己所有灵气渡进这具身体里。 毫无反应。 灵气像推入河流般瞬间消失无踪,一切都证明着面前的沈知晗再无复生可能,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落在地面,又很快被烈日蒸发殆尽。 他额头重重砸在沈知晗身边地面,哭得哭得丑陋凄惨,涕泗横流,嗓音如刀片割裂般痛哑。 他崩溃地,一便又一遍叫着沈知晗名字: “不要走,师尊,不要走。”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可以保护你……” “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