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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与欣喜,还有终于得到依托的安心——那时又怎会想到,最后也是自己,一步步将他推向痛苦的深渊。 祁越将他羞辱于人前,令他体会自己护了多年性命同门的厌弃唾骂,意外的是,沈知晗却没有任何反抗,紧闭双眼,任城墙下众人如观赏笑柄般用各种眼神打量。 好像习以为常,再无其他在乎之事。 直到他看见自己碎了画影,彻底斩灭周清弦,沈知晗才发出了困在魔域间妥协数几十年也没有过的巨大反应,发疯一般抓着空气,妄图接到几丝周清弦身体余烬。 如今的祁越自是不知道发生何事,可他确是清楚的——原来纵使他们这么多年未见,沈知晗心里,依然是挂念着周清弦,心底最深处永远永远,为他留出了一块不为人知之地。 而周清弦,亦在知道此人是沈知晗时,不顾天差地别的修为境界,仍拼尽全力要去尝试救下自己师兄。 他好嫉妒,却又难过。 画影剑刺向他时,祁越希望那只剑穿过自己身体,这样也许沈知晗便不必再痛苦,自己也终得解脱。 可惜终究事与愿违,周清弦死了,沈知晗伤心欲绝,顶着那副丑陋面庞,连魔物也不愿再用他赏玩泄欲。 他看着沈知晗浑身脏污,蜷缩在地无人理睬,祁越走上前,见他嗫嚅什么,凑进去听,才知道那喉中艰涩,喊出的却是自己名字。 “小越……” 这么多年,他仍旧将祁越当作自己徒弟。 祁越察觉自己身体要做什么,他拼命的、不顾一切喊着不要,胸中坠痛不已,可阻止不了新亭侯抬起落下,直直捅入沈知晗胸口。 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