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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入冬不久,夜晚较白日总是更寒凉些,沈知晗担忧他身子,便加了一床被褥。原以为周清弦已然入睡,掀开厚重被褥时却听见一句:“忙完了?” 沈知晗去寻他手掌,捏了捏掌心示意。他未敢离周清弦太近,保持着半个身量距离,只是手却不舍得放开,装作无意便一直握着,出了汗才稍稍松开一些。 相连的手握了一整夜。周清弦自失了灵气后便有些嗜睡,沈知晗较他先一步醒来,手臂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发僵,仍舍不得松开,待周清弦悠然转醒,才提前一步收回手指,装作还未睡醒。 果不其然,周清弦下意识便要去握剑,伸手却触到一具温热身体,急忙收回手臂。 沈知晗便再一次醒来,顺势缠上他手心。 周清弦道:“吵醒你了吗?” 晨起手指软绵绵使不上力,指尖羽毛一般挠他掌心:本来也是这个时间醒的。 周清弦忽而道:“昨日便想问了,你用了什么胭脂水粉吗?” 沈知晗一愣,不解:为何这么说? 周清弦向他位置处稍稍侧身,鼻子嗅闻一般停在沈知晗颈边,“你身上很香。” 祁越也曾这么讲过他,沈知晗只能答:皂角香味。 周清弦又细细嗅了一会,呼吸间气息喷洒在沈知晗颈侧,麻麻痒痒,“确实是梨花味。” 他起身摸索去取画影,沈知晗却因这番动作独自心慌意乱, 今日便是能拆眼上纱布之时,沈知晗一直未敢告知周清弦伤他眼睛的剑尖附了毒,便是睁了眼,怕也与现在无异。 周清弦晏然端坐榻上,眼皮上伤口已然大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