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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程蔓菁抓了一把脑袋,又搓了搓脸颊:“虽然还是在迷宫中,但她终于能自在行走,也看到了迷宫中开出的花朵。” 沈知晗逗她:“这是你母亲给你讲的睡前故事吗?” 程蔓菁“嘿嘿”地笑,下巴搭在手臂上,摇头晃脑地看那片弥散最后一丝红光的天际: “这么久了,还是最讨厌这颜色。” 这个院子对他的意义变得独一无二,这里有生活过八年的祁越,也有短暂不过几月的周清弦。屋子打扫勤快,却抹不去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沈知晗待在屋里,时常能生出他们没有离去的错觉,睡梦中惊醒才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脚边一只躺得四仰八叉的小猫。 rourou也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从前精力丰富,轻易从高处蹦下,能绕着小院奔跑数圈。如今已步履蹒跚,也整日赖在屋里懒得动弹,偶尔与沈知晗一同到山间采药,回来时多半是要躺在铺满草药的药篓里的。 他知道不会有人再回来这里了。 尝过孤单的苦楚,愈发变得珍惜这只身旁的小动物。他早已结丹辟谷,替人看诊得来的碎银子都给它买了吃食,希望能与它再在一起久一些,不要丢下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孤身一人。 这是他的第五年春,晚风长凉,柳昏花瞑时,一人经山道而来,看也不看他处,径直走向沈知晗那间破旧的屋舍。沈知晗正坐庭院石凳上拿只草梗逗弄猫儿,清辉月色落他一袭素衣,雪白的颈子垂着,面容温润,身后吹起的发丝也如散在纸上的水墨,渺渺扬扬。 rourou被养得圆滚滚,趴在桌上伸只爪子呼噜呼噜。来人手持一柄折扇,扇面不偏不倚,挡在沈知晗要抵上小rou垫的手指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