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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这一别又是多年,庭院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西风吹过落叶,栖栖遑遑的人经过又离去。沈知晗守着院落,与外界隔着白驹过隙的经年,他将自己藏在了一方小小的顺安镇里,捧着碎裂的脂白玉佩,等月色洒落山野。 南华宗前几年不许弟子私自下山,程蔓菁却在第一年偷偷跑来寻过他,取了药草,赠了些路上见到好吃的点心,抱着他的猫儿蹂躏。顺嘴提了祁越,道他修炼艰辛,月前还随着师兄去了道新现世的秘境,那处秘境是上古遗迹,定要寻到不少宝贝。 天上现了半日的红光,人人皆讨论此异象,有人道灾厄临世,有人道上苍护佑,程蔓菁陪着他,等到红光散去,满天星斗。 她喝了些沈知晗酿的桃花酒,昏昏沉沉中,讲了一个故事。 她枕着手,随意讲道:“有一个小姑娘,她与别人不一样,别人能跑能跳,她却只能待在屋中,坐在一个靠别人帮忙才能移动的椅子上。” “她很羡慕那些人,觉得要是自己也能和那些孩子一样玩耍就好了。后来有一天,这个姑娘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真的出了屋子,也真的变得能跑能跳,她很开心,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处之地。” “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迷宫,路途曲折蜿蜒,若是走到了死路,便只能重新来过,她很苦恼,可是带她来的人告诉她,只有离开迷宫,你才能与别的小朋友一样自由自在。” 沈知晗为她又添了些酒,问道:“那小姑娘走出迷宫了吗?” 程蔓菁双颊被酒意醺得酡红,哀叹一声:“没有,走了一遍又一遍,也还没是找到出口。” “那她好可怜。”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