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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地上车,靠在座位上小憩,等待到站的汽笛声。他的座位对面坐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军人。 莲的信条就是自由的个人主义。像军人这种职业,他从来不屑于羡慕,但也不会无故产生厌恶的情绪。只不过大部分的军人身上都有一股令他讨厌的脾气。与世人相反,凡是军人,不少人都是趾高气昂的残暴分子。即使是端着一副架子,也难掩身上的戾气。尽管不喜欢军人,但莲自以为自己与他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一个被世俗所羁绊,一个被家国所羁绊。而那所谓的家国,或许已经没有了“家”,只剩下对一枚皇室徽章没有底线的效忠。所谓的“忠义”又是什么呢?这份坚定的信念究竟是对于某个人而言,还是对于整个国家而言? 列车上,就在莲闭目养神的时候,两名军人正小声地聊天。莲根据他们的对话,发现他们的口音不像东京人,似乎是从京都来的。出于好奇,莲不禁睁开眼睛对他们侧目而视。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从衣襟里掏出一份珍藏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展开,递给另外一人看。 “是妻子的来信嘛。” 另外一个人接过来,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纪子在信上说,母亲很想我,meimei园子下个月就要嫁人了,对方是东京帝国大学毕业的律师,真是个好妹夫啊。不过,因为家里的事忙不过来,母亲又病了,所以让我想办法早点回去,还要帮衬着筹办婚礼。” “您还住在军营吧?为国献身真是辛苦您了,没法照看母亲和meimei,也不能和妻子共叙夫妻之情。”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吧?比起家事,显然是国事更为重要。和家人分别,即便我再怎么想念他们,但这点小事同陛下比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