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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 “他让我干掉四爷。这之后泸阳的生意,全部他来做。” “你,干掉四爷?”我感到不可思议,这事情不是杀人这么简单。 “怎么不行。人被杀,就会死。天经地义。” 这道理谁不知道。我苦笑得不得的,哼哧着问他:“我是给四爷干活的,你跟我说这个,不怕我告诉他?” 杨坤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卧室的开关前,将灯打开。白炽灯闪烁几下,发出苍蝇般的嗡鸣声,而后惨白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视网膜上光斑闪烁,让他的皮肤看上去时黄时蓝。 “我不跟你说,今年没得活。跟你说了,横竖也就是一死,不如图个痛快,做点冒险的事情。” 到这里我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帮四爷,我帮赵总,我们都到了要被淘汰的时候了,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直觉上的东西。动物在面临危险时,都会有所察觉。你比我钝一些,再过上两天,再过上一周,你细细地感觉一下。阴谋、死亡、背叛,那些密密麻麻的,阴阴冷冷的东西,会全都爬到你的身上,甩也甩不掉。” 他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把枪还给我。我去杀了四爷和赵总。这期间发生什么错漏,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还有两发子弹。在子弹射完之后,如果赵总没死,那就会有人替他死。我没办法解释这件事,这还是一种直觉上的东西。关于未来的一些东西,我有时朦朦胧胧地能够看到。死的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你要想让我们都活着,要想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