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舍得。
过得不好,难道别人就有义务陪你一起么。” 况且,你又怎么知道,别人过得好不好呢。 她无声地自嘲笑了笑——癌症走向晚期,算好吗。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可人在Ai里很奇怪,有时候骄傲至Si,有时候,又卑微得什么祈求的话都肯说得出来。 他闭了闭眼,问她,“你Ai过我吗……到底。” 孔翎不想激怒他,依旧答得迂回且有余地,“这个问题我早说过了,没有意义。” 易遂长久地沉默。 半晌,他兀自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窗户,一寸寸描绘天上高悬云朵的轮廓,温柔得像是在描绘Ai人的脸庞。 他眼神偏执又温柔,微微抬眸看着那朵云,“也对,既然如此,我们当面聊吧。” “三天后,棕狮靶场,我等你来。” 孔翎想要开口让他停止,停止这一切纠缠,停止对柏彦无休止的针对。 可是她不能说。 不能表露一点点对柏彦的在意。 这是她欠下的一本情债,甩不掉,逃不脱,债主总要上门讨还的。 情Ai本不是谁单方面说开始就能开始,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东西。对方也是人,是人就无法保证自己的情感像水龙头的开关一样,收放自如。 她一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从前她没有软肋,所以次次走得潇洒漂亮,毫无顾忌。 现在,他SiSi拿捏住她的软肋,她束手无策。 孔翎最后企图让易遂冷静地认清现实,“没必要了吧,易董。” 她声音清冷疏yuan,和最初她腻在他身边娇笑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的眼忽然被秋日的日光刺了一瞬,蓦地想起土耳其的街头,那个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