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舍得。
逃离的瘟疫,当人们蓦然回神,才发现早已不见盛夏影踪。 我们再小心,再努力,也没法拒绝承认。 秋来了。 *** 其实距离她上一次接到易遂的电话也没过去多久。 有时候情Ai是很残忍的事,撕去那些刻意维系的美好外皮后,剩下人X里的真实,往往伤人又可怖。 他声音在电话那端还是一样低沉动听,可再动听,孔翎也找不回当初仅仅对着他的声音就想要征服这个男人的感觉了。 她觉得好笑,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竟然像上辈子的事。 听见她笑,他反倒沉默了一瞬,然后冷然夸赞—— “你真沉得住气,孔翎。” 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想起柏彦这些日子的劳累奔波,都是拜这个人所赐,就实在连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你想看到我为了他去求你,可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柏彦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更何况,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她和易遂的这段关系上,不到万不得已,就算再心痛担忧,孔翎也绝对不会贸然cHa手他的事。 她知道他,她最怕让他感到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侵犯。 易遂笑了一声,站在窗前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忽然真的很想问问她,“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困难么?我在拼尽全力保住环仲的时候,你呢?孔翎,你都在做些什么?” 她听他这个论调就觉得厌烦,可他偏偏还要说下去,恨意像一条毒蛇,耀武扬威地朝她吐着信子,轻蔑地讥讽,“你在和男人厮混,真是好得很。” 他眸光冷得结了霜,宣判她的罪过,“你没有心,孔翎。” 她是真的觉得很累。 “易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