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枷锁
有回应,便暴露了本性,开始侮辱咒骂,说他就是个白眼狼,没用的废物,自己生他这么辛苦,什么好处也没得到,让他给点钱居然还不理,还说别让她知道他住哪,要去把他房子砸了,他只配像个老鼠一样睡在街上。 从他有记忆起,他跟着那个女人,就像个老鼠一样四处流落在街头,辗转住在各种违建的瓦房里,这个被拆了,又搬往下一个,在搬往下一处的时候,女人总故技重施,带他去坐火车,只买一张票,却摸着他的脸说,我会来找你的。 他看着熟悉的站台和又一次找借口远去的人,内心很平静,有时候甚至是期待的,期待站台的冬天足够冷,期待火车开得更快些。 事与愿违,无一例外的他都在别人的帮助下回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随后便是尖叫、殴打和辱骂,这一套流程循环到他稍微长大了一些,可以去接些苦力活赚钱了。 他其实是有一次差点能离开了的。女人带他去见了传说中的亲生父亲,那次她第一次带自己去洗了个澡,买了一身的新衣服,还前所未有的带他下了一次馆子,心情特别好的让他听话些,在暴富幻想中控制不住的窃喜是他见到她朝着自己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可不赶巧的是,那天沈博弘的妻子也在,这个身居高位的女人容忍不了这些龌龊,而沈博弘也根本不敢拦。 就这样,她这黄粱一梦换来的是那宅子女主人的一顿毒打,连带着她带来的贱种。 回去后她歇斯底里的发疯,任何她能想到的恶毒的语言都倾泻在不能给她带来帮助的自己身上,而他也拥有了人生的第一个名字。 又过了段时间,女人也许是疲倦了,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放弃再费尽心思地将他遗弃,渐渐的视他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