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枷锁
沈欲沉睡得很不踏实。 也许那只蝴蝶是引线,牵着他漫无目的在黑夜里飞。 他又做了同一个梦。 在梦里,他在所有人面前隐身,没有人能看见他。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处麦田前,那被收割的麦子露出短短的梗,上面有一只死掉的臭鼬,大张着手脚,黑乎乎的在发烂,从远处看像人的尸体。 他看见自己指着那处说,我想在这里自由繁殖。 突然急促的闹铃声响起。 他起身,却发现自己在出租屋,墙上的指针已经过了十一点,洗了个澡,简单煮了点面,当作晚餐,时针指到十二点,又准时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是像睡在棺材板里那样正经的睡姿,就这样一直盯着缺掉一大块墙皮的天花板,直到时针指到2,还是毫无睡意。 老旧的出租屋完全背光,一丝月光也照不进来,周围漆黑一片。 床板咯吱一声,他从床上起来了,静静坐了会,手伸向了旁边的抽屉。 适应了黑夜的眼睛略微能看清一些东西,他发现地上有个白色的东西。 他弯腰捡起时,外面遮住月亮的云层渐渐散开,皎洁柔和的月光让他看清了手上的纸条,一串潦草的电话号码,后面跟着一句,有事打给我。 与之前不同的,这次他脑子里闪过了拨通它的念头,于是他拿起了手机,可刚打开,微弱的光亮起,一条接着一条的短信争先恐后的弹出来,几乎霸满整个屏幕。 同时还有许多的未接电话,号码都不一样。 他都不用点开看,就能知道里面写了点什么。 无非就是生他的女人让他给钱,刚开始是卖惨,说欠钱了要被人打了,让他赶紧汇点钱过来,后面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