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怨就怨我,生了你这个
晕,细长的眉眼也微微下压,他在众人看不见的暗处,身姿笔挺地站着,露出了一个难以抑制的笑容。 大概因为这张脸和自己朝夕相伴的母亲太过相似,丛笑并没能很好的记住他长相。又或者说在这个逼仄的墙角处,除了他斜睨过来的两颗眼珠,一切都那么模糊暧昧。唯有这双眼赤裸裸,让他在注视下忘记了咀嚼。下一秒尖锐的刺痛猛扑过来,丛笑失手摔碎瓷碗,像消耗生命一样剧烈咳嗽。 男孩托住他的脖子,他冰凉的手指几乎让丛笑以为自己要被扼毙在对方掌中。随即另一只手撑开他的嘴唇,两根指头奇迹般从他幼小的喉道里,夹出了一根长刺。 那两根微红的指尖涂抹着他的涎水,丛笑为这样的隐私而脸红。他看见那根长长的鱼刺,是如此优雅而狠辣,像把半透明的尖刀。他喉咙里反着些铁锈的甜味,突然萌生出将其收藏的念头。但那少年毫不犹豫地把这杰作扔进垃圾桶里,并贴心地为丛笑抚背。他对鱼刺表现出的轻蔑深深击中了他,使得丛笑无视他的温柔,大声恸哭起来。 面对强加的指责,男孩竟没有丝毫怨言,而是真诚地对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让丛笑深感不安,并且在梅寿宁一次一次的吐露中,从此左右着他的人生。 这一天,丛笑回到了家中,但很快,他又被迫送到那个老妇家。这次外婆不得不接收他,并且悲伤地说:“又来了一个讨债鬼。” 虽然这样说着,她依然尽心尽力地照看两人寝居。梅寿宁已过了撒娇的年龄,但丛笑还那么小,他蜷在外婆的怀里,让对方掏耳朵时还“咯咯”直笑。梅寿宁突然间回来了,他一进门,丛笑就猛得坐起来。要不是外婆反应机敏,那根耳勺可能钻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