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夜,等降谷零起床发现你的时候,你满脸病态的潮红,痴迷地注视着画布。

    因为画板背对他,他没能看到你画了些什么。而弟弟的到来将你从魔怔中带离片刻,出于潜意识里对他的保护,你第一时间将画板叩到桌面上。

    好在降谷零没有闲心去注意多的,他慌张地冲到你面前,抓住你冰冷的手,用额头抵上你发热的额。

    “好烫……发烧了。”

    你像是丢了魂,浑浑噩噩地被他拉着走,他把你安置在床上,又找来药和热水。

    冲剂在碗中泡开,黑色粘稠的一碗,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他将碗缘抵在你下唇,担忧地注视着你。

    你那双与他相似的紫色下垂眼中只有纯粹的茫然——你正在看着他,又或许没有。

    “jiejie,你到底怎么了?”降谷零看上去急得快哭了,你明显不寻常的精神状态吓到了他,尚且还是个六岁孩童的弟弟对这样的你手足无措。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话,因为你没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做出任何反应。

    你的身体变得极烫又极冷,降谷零勉强撬开了你的嘴,将药灌了下去。那药苦得像是下了毒,但你仍旧亳无察觉地吞下一切。

    弟弟围着你打转,如同一只焦急的小暹罗猫,用柔软的皮毛蹭过你的手心与脸颊,偶尔凑上来担忧地舔舔。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蓄积,明明他已经决心要当个再也不哭的男子汉,他害怕你烧傻了,采取的治疗手段又没有作用。

    你们上小学以后,保姆便不住在你们家,只有饭点才会出现,而降谷正晃更是联系不上。降谷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