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他还好生生睡在你身边。小家伙把胳膊枕在自己脑袋下,半条腿搭在你肚子上,香甜地酣睡。

    似乎是察觉到你的动作,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小手轻轻拢住你的手腕,“……jiejie。”

    ……应该只是个梦。

    你轻吻了他的脸颊,调整好他的睡姿,替他重新掖好被子,再次躺了回去。

    接着你做了另一场梦。

    梦中,你浑身赤裸地走在荒芜的雪原上,空气冻得你皮肤发脆,寒意寄生在你的血管里,半截冻死的草梗与冰冷的雪不知道哪个更扎脚。

    阳光洒在你身上,苍白而惨淡,当你抬头时,太阳与你对视。

    【太阳曾被分裂,此即伤口。】

    在彻骨的冰冷中,你吐出一口寒气,从梦中醒来。

    不知什么时候,降谷零睡到远离你的床角,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很冷的样子。

    你对他伸出手时,他下意识因为寒意退却,发现这一点的你,竟对自己感到害怕。

    严寒仍然残留在这间房间,你的存在让它更加森然,你不能再睡了。

    你已经看得太多了,你早就被盯上了!

    恐惧充斥着你的心灵,你不受控制地冲出卧室,粗暴地扯出你的画具,让它们散落在你身周。

    颜料、颜料在画布上狂乱地挥洒,你必须及时将自己的恐惧宣泄,你的灵感多到画笔盛装不下,你满腔冷冰冰的激情。

    你在做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会让某些人,甚至是所有人伤透了心。

    ————

    你病倒了。

    大冬天身着单衣在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