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情话/虚假的糖/后X涂药/逃离前奏/热烈。
残破的喉咙里涌出嘶哑的抽泣声,“太难看了……我不想……” 陆衡俯身深深地亲吻他,带着餍足的,亲昵的笑意。 “您在想什么?”他以那种华丽的,低沉而冷静的弦音般的语调说,“您要一直留在我身边才行。如果您死了,我就把您的骨灰做成沙漏挂在胸前,然后带着您一起步入墓xue。” 贺宵便在这样的话语里怔了很久。 剧烈的酸楚袭上鼻尖,本来以为已经干涩起来的眼眶里再次涌出温热的泪水来。他为这可笑的、虚无缥缈的情话而心口发烫,眼眶也发烫,骨骼在颠倒的错觉中焚烧殆尽,心口处仿佛化作虚无,只有不知来处的搏动声在胸腔里如同打钟般空荡荡地震颤着。 啊,即便是在那些凉薄的谎话里。 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被爱着过。 …… 沉没入深水般无望的漆黑梦境之前,他听见自己以气音低低地这样说。 “骗子……” 贺宵一连烧了几天。 起先温度不高,但迟迟不退,后来热度逐步攀升,高烧烧得他睡眠中也觉得干渴。他被这四肢百骸里透出来的热度蒸得精疲力竭,如同焚尸炉般慑人的高温。陆衡彻夜抱着他,他每次醒来都在对方温热的怀中,于是便也恹恹地睡个不停。 体表蒸着高温,骨缝里却溢着寒气。他头晕目眩地睁开眼,视野颠倒融化捣碎糅合在昏暗的灯色里。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镣铐被解开了,掌心有细微的酒精气味,被子尚未被冷汗浸透,但也微微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