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初遇回忆/骑乘/失声/自暴自弃的反向引诱/摧折
他确实很难把那些东西咽下去。 到底算是吃了一半吐了一半,贺宵精疲力竭地再次偎在陆衡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即便是他睡着,陆衡也仍然腻在他身边。一会吻一下着他湿透了薄荷香气的乌沉沉的发尾,一会又在他肩窝里蹭一蹭。 他睡得太安静,一动不动,像沉冬里僵死的灰色枯枝。因为虚弱仍在微微沁汗,呼吸声也微弱,陆衡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终于起身去找退烧药。 贺宵烧得不算高,但也不是很低。起伏的肌rou线条里有亮晶晶的汗,一尾滚了油的青鱼一样伏在泡沫似堆积的被子里。他身子又软又热,红潮弥到耳尖,像是酒意熏红。陆衡想起他在酒吧打工,穿派发下来的很紧的制服,弯腰时毫不掩饰地露出一截皮肤,灯光昏眩里有蜜糖烧化的甜腻颜色。他实在是太没防备心,对谁都笑,忙忙碌碌地转,灯色黏腻地泼在他发梢。陆衡倚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一面忙着看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地点和事件都称不上什么浪漫,只是贺宵微微汗湿了衣领的样子太色情了,又那么毫无顾忌,直到被人有意地推了一把,碰落了一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酒。 苦艾酒的气味烧上视野。 陆衡视线有短暂的模糊,不出片刻,耳膜里被嘈杂的喧响填满。心脏也是,长久空置却突然饱腹的怪异的餍足—— 他听见贺宵非常清晰的吞咽声,在起哄、笑闹与看好戏的窃窃议论中。他看上去紧张极了,腰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