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跪着求皇叔救正在天牢中的弟弟
纪岑眠被问得又是一震,尽管在来时的路上左右打了腹稿,真要在项泯面前付诸于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话。”项泯有些不耐烦道。 “是、是。”纪岑眠咽了咽口水,干脆一鼓作气道:“您倘若让我进天牢看纪衡元一眼,随后又亲自来捉我到父皇面前,就、就可以与父皇说我不听管教,您作为我的师傅已经教导不了我。如此……既可以解脱我与您的师徒关系,又可以使父皇的怒火也会牵移到我身上,这样……应该能救他了。” 私闯天牢乃是重罪,虚安一下瞪圆了眼,想去捂住纪岑眠的嘴,又牵扯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那么一个胆小怯懦的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不害怕吗? 纪岑眠睫毛微抖,心底惴惴不安,他也在赌,他赌项泯必定会同意他说这番话。 因为接连几日到绥王府,侍卫拒不让他进入,若非项泯授意,即使他再落魄但也身为皇子,侍卫也断断不会有意阻拦。 那必定是项泯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巴不得把他踹得远远的。 项泯听完后,若有所思。 不得不承认,纪岑眠说的确实是个好法子。 皇帝平白无故让他教导纪岑眠,显然有鬼。若是趁这次,一刀两断,也算是断了皇帝步下的一条陷阱。 不过……项泯自有另外的安排,不会全全按照纪岑眠所说的去做。 “可以。” 原本以为纪岑眠是个没用的草包,没想到也会在其中辗转,还真让他刮目相看。 项泯单膝半蹲,挑起纪岑眠的下颚道: “看来,你也并非我想象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