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
约莫是丢了三四日了。我走之后的前两天,还有人见过他在后院的花圃边上蹲着侍弄花草,之后就再找不着人影了。 到底是我小人之心,先去打探袁府那边的消息,却惹得袁基一句“多疑最伤故人心”。想起他哀求的神色,我心不安。 好容易在城郊的一处茅屋里找着了张合。彼时夜已三更,他听见人马响动,只当是华胥来索他,连忙从窗子里窜出去。 我借着火光认出来,连声喊他。 一听见我的声音,他就僵住了,两下之后忙不迭地回头跑到我面前来,表情很乖。 我又气又怜,见他委屈的模样又不舍得斥责。想带他回去,他难得的积粘,不肯跟着我。 “殿下,我的房间太奢侈,我......殿下实在不必对我这么好......” “是楼里的人欺负你了?” “没有!......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白白呆在楼里,我不配......”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落寞。 我硬把他塞上马车带回去,一路上嘱咐他许多。看他的神色依旧落寞又惶恐,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等到回楼里,已经太疲惫了,我把张合推进他的房间里,就打算回去睡觉了。 走出几步回头,张合还倚在门上,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我做了个手势赶他回去。 夜里依旧是醒了一回,我手垂在榻下,就摸着一手软软的头发。我侧过身看下去,张合正两手垫着脑袋蜷在脚榻。他虽长得高,骨头架子却细瘦,颇类文丑的身形。他两个从小颠沛流离受着虐待,营养不足,身量纤细也是必然。 我还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