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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勾践,唤了声越王,定睛一看发现不是,又低下头去,然而那其中两人走来拽他起身,夫差感觉自己的胳膊要断掉一样的疼,扯去他的衣服时还是显露出惊慌,他胡乱推搡几下,那几人就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捆住了他的手腕。 对于越人而言,仇恨挥之不去地笼在心头,而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吴人,经年累月的恨意自然地被施加在夫差身上,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成为所谓的“沐浴”,夫差蜷着身子咳嗽,他听到嘲笑与不堪入耳的话语,微红的双眼从发丝中抬起,他仿佛看到勾践为奴的那些年…… 吴国破亡,珍奇宝物都入了越国,许多故人也得以重新见面,只是有的还未来得及叙旧,就先成了吴国的陪葬品,勾践的手搭在剑鞘上,指尖一弹,他是不介意叙旧的。 他不介意,只是面前这人似乎并不是来找他的,反倒想与屋里那人叙叙温情。 吴王假死这事并没几个人知道,至少西施不应该知道。 “莫非真是入吴那些年,让你对他产生了感情?”勾践眯起眼睛,话里似有嘲讽。 “妾不敢夺大王心头之好。”西施的头低着,头顶没有声响,许久才听到利器晃动的声音,她缓缓抬头,先是看到勾践的手握住了剑鞘,再往上抬,她看到勾践凝视着她,然而他似入了定般不发一语,又似乎目光未有一刻落在她身上,但她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出奇冰凉,唯头脑一热,她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酸涩灼热。 “妾自知已是将死之人,只希望大王能明白自己对夫差的心意,”那两瓣唇一张一合间止不住颤抖,美人的脸现在苍白如纸,脸上滴落的是汗是泪也难分清,“放过夫差,放过大王自己。” 伤残、囚禁、一片惨像,吴太子的尸体悬挂在她眼前,而姑苏台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