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
二月二十三日。 家内一切未改,淡典定时会洗柳姝的衣物,定时会换沙发底下的巧克力,每餐皆会将柳姝的碗摆出来。 早餐时,碗摆过去,收回去时依旧一碗空。 中餐时,她似乎魔怔了,为碗夹菜。 晚餐时,碗内多出许多菜品。 缘何痴情至为只碗夹菜? 碗却又不懂吃。 淡典淡漠地举起碗,碗内甚么菜也无,单只是白粥,她仿若是看着柳姝碗内有饭,便享了口福。 鱼香r0U丝,溜r0U段,水煮鱼。 淡典仰首,一碗白粥过喉,金丝镜优雅地折出目光,分明是满足。 台历旁的表一秒一秒地走。 「鱼香r0U丝是你的最中意。」 她淡柔地讲,目光情深,宛若真在看人。 「柳姝,明天吃甚么?」 六十秒过去,分针颤抖着,只是走了一步。 不知从何时起,淡典养成习惯。 新习惯俗名为自言自语,学名为JiNg神分裂。 她将台历倒扣,住在同柳姝的家里,同幻觉一齐生活。 柳姝饮了的,实际她在饮。 柳姝用了的,实际她在倒。 垃圾桶是她用最多的家具,饮牛N后她吐进去,食不净饭食,将饭倒进去。 淡典不协调地独自生活,将自己折磨至眼底很青,几乎瘦脱了相,才会回神。 现下……现下是几多时间? nV人掌着台历,将扣好的台历再度掰起。 三月二十九,柳姝已走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了,未曾有半分消息。 柳姝宛若是人间蒸发,潇洒地消失在新年。 而她留在新年前。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