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看得旁边金展眉毛乱飞,感同身受,庆幸自己没这么个师父。 他眉眼耷拉得和雨夜后的乱葱一样,嘴里泛开冲鼻的泥味混着腥味,叫他差点吐了出来,可舌头刚伸出来,才后知后觉感到一点淡淡的铁锈味儿。 何冲连忙啐了口,向师父求证道:“师父可也是尝到了铁锈味?” 唐元点点头,“这紫薇讳只是符头,再往底下埋着的,才是真招。” 说罢,他拈符提剑,拿出朱砂快速画了几笔,燃火于剑尖,再将烧着的剑狠狠cHa入地下,剑尖上的火没入土里后转为幽蓝sE,如同有形的生灵,仿佛身披火焰的地鼠,跃跃于土中,往复交叉,往外延展出许多暗暗的光线,逐渐构成了一个藏于地下的阵法之形。 不等光线往外延伸太多,唐元便收剑息势,以防打草惊蛇。不过就算只窥得一隅,他也已经观出究竟是何阵法。 “这是雷法立狱,原是用来拘禁犯了律的神鬼JiNg怪,可如今瞧这邪门倒灶的紫薇讳,怕是被用来魇镇困囚什么人了。“ “此阵在地上借了京城地势,用活人耳为介,通地下Y气,还在地底深处以铁线布阵,若我猜得没错,所有的铁线最后会通向阵心,以引天雷,每当雷雨降下之时,此阵便作效一次,被囚者的魂魄也会在往下堕一层,直至三魂七魄全部锁尽,也就没救了。” 听了这话,几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顺着地下一路望过去,最后目光汇聚在王府正中大殿之顶,一只鸱吻突兀地伫立于正脊上,鸱尾上翘,高悬于一弯月下,隐隐还透着斑斑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