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热气大概是冲上了头顶,正烧着了抱着她的李玄慈,他向来冷淡,却没有在此时给她浇凉水。 他知道,怀里这是个面冷心热的,尽管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总装得四平八稳,可内里却是向来长着满肚子意气,他从前只道可笑,后来又觉有趣,再后来,便心甘情愿被扯进了这人情因果、世事羁绊中。 李玄慈伸手拎了拎十六的耳垂,将热血冲上头的她轻轻拽了回来,“总得找到由头,今夜来此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进去看个明白就知道了,要杀要剐,到时我定不拦你。” “倒也用不着杀啊剐啊的。”十六气势同声音一起低了下来,她到底不b李玄慈,做不到如此杀伐决断,只想查个是非明白。 二人粘粘乎乎的时候,何冲照例在旁边暗暗翻白眼,余光却瞄到师父正蹲了下来,在细细查看什么,连忙过去,小心问道:“师父,可有什么发现?” 唐元指尖在地上一拈,取了一痕土灰,往舌尖一过,随即啐在地上,叫何冲叹为观止,要知道这地方可刚挖出来不知道埋了多久的Si人耳朵,师父就这样毫不在意地抿进嘴里,这份道行,看来他还有得修炼。 可何冲没想到,修炼的机会来得如此之快,只见唐元下巴往下一点,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何冲瞬觉长虫爬上脊背,可又不敢违拗,只觉得双脚仿佛灌满了全h河的泥沙,沉得他往下滑。 何冲本还想拉十六一起下水,可瞧了瞧旁边那犹如连T的二人,再衡量了下李玄慈那护短的劲儿,到底放弃了这个想法,认命地蹲了下来,学着师父的样子也拈了点土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