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嫁娘
气,还算有分寸,托应星关照小新郎——应星是铁匠的名字,大多数拳脚都是他扛下来的。青年人肌rou紧实,轻易打不坏,甚至抱着景元的时候有余力还手。 晚上给小孩搽药的是刚过门的新妇。红盖头是人家自己掀的,没用上黄铜的秤杆。景元对着那张脸看呆了,嘴里叫着仙女jiejie。镜流也好看,犯病的时候却吓人,他伯伯还活着的时候是村里有名的疯女人,死了丈夫反而变成冰雕了。丹枫哄猫崽子脱了上衣,把红色的药油一点点抹到乌青淤血上,薄薄的皮rou在他手下发抖,于是他俯身吹气,长发拂过景元的锁骨。 “痛这么厉害?” “jiejie吹吹就不痛了。” 他分神去看丹枫,只瞧见略尖的耳廓,不禁有点失望。所幸丹枫很快直起身子,从床上摸了红枣塞到他手里,想了想又捡了颗桂圆干。景元只顾着看那双湖绿的眼眸,两道描红为清丽的面孔平添几丝妩媚,让他想起屋后的宝珠山茶。男孩子向来对花花草草兴趣不大,此刻却萌生了把那山茶戴到美人头上的愿望。 竟是个痴儿。丹枫在心里想着,不动声色地拽了下嫁衣的袖子。婚事是匆匆定下的,来不及量体裁衣,便把大嫂的婚服收了几针。套在身上外人看不出好赖,自己却不大舒服,领口扎人的痒。凤凰的金丝线缠住少年纤细的脖颈和伶仃的手腕。说到底他也才十五岁,一个孩子与另一个孩子结亲,年长的便要负起更多责任。出嫁前母亲拉着他的手,教他如何管教自己的小丈夫,这样一来妻子不仅是妻子,还兼做了长姐,扮演了半个母亲。等到对方长大了,依然敬畏他,不至于受欺负。 “以后就叫我阿姐,记住了吗?” 景元点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