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terood 02
,有时即便一路急赶不停歇,所拥有的空闲也只足够行至半路,便须折返回驻地;称不上是怨,但偶尔还是会羡慕那些来自邻近城镇、甚至出身都城的同僚,三天两头得了闲,就能外出见见守在家中的亲人。 她也想姊姊,很想很想,却常常只被允许在梦里相会,然後被迫醒於黎明将至之际。 终於,她又回来了。 回到朝思暮想的家。 收回流连在木柜上的手,指尖的颤抖很轻微,却难以遏止。 她回身,动作缓慢地像是在原地旋了半圆,目光随之停留在几步以外的餐桌上,透明花瓶里那一朵以生命托着晨曦的小白花。 那是mama的习惯,每天早上为餐桌妆点一朵花,日日更换,说那是希望的象徵;双亲离世後,由姊姊继承了这项例行公事,怀抱祝福与感念点缀家里小小的角落。 大约是脱离了土壤太久,站在花瓶里的小白花看上去有些枯萎,纯sE的花瓣边缘已有些微泛h,理应为人唾弃的姿sE,却因在温煦晨光中顽强地绽开,美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看着那朵小白花,她想到了姊姊,想到了……自己。 「姊姊……」 没有移动,仅仅是站在原地望着,微微失了神。 「缇夏?」 温和的nV声柔柔地传来,一把将她从半梦拉离。 蓦然转身,在半掩的门扉之後,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脸孔、是她只能在梦境里见到的面容、是…… 「……姊姊……」 称呼方喊出口,自心中一涌而出的情感鲠在喉头,堵住了所有想说的话,堵住了长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