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他只能在拼命的追逐中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人带走
此起彼伏的枪响,组成一首悲歌,为逝去生命还未消散的亡灵送行。 我在刚子的怀中垂着四肢,嘴中血红色的糖水直往嘴角外冒,无力的软着脑袋,视线在刚子奔跑中上下跌晃,在四周跑走匆匆的人影间隙中,与脸上血色全无,神色凄惶痛苦不堪,不顾生死不在意身后乱斗如何,握着枪直往我这边追跑的瞿震对上了眼。 他嘴唇不住开合,声音在枪械轰鸣的巨响中听不清。读他唇语应该是在叫“沈冬”,他不顾一切朝包围我和刚子的人开枪,要往我这边冲的样子吓到了刚子的小弟们,即使事先嘱咐了别伤对方性命,瞿震也射空了子弹全打在了大家的防弹衣上,有些小弟还是没忍住反击,朝瞿震的胸膛开了枪。 我看到他胸腹那些弹孔冒烟没有血显然也是穿戴了防弹衣,可不知哪来的流弹打到了瞿震的左大腿! 瞬间男人处在高速跑动中的身体,止不住惯性的往前狼狈的摔倒,可他来不及在意疼痛了!双手撑着身体,用还完好的那条腿将高大的身躯又立马撑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冲着我的方向小跑!鲜血顺着他左腿的弹孔潺潺外流染湿了裤腿,布料很快饱和起来在运动中朝地面不堪重负的砸下朵朵血花。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错也不敢错的紧盯着我,受了伤让他行动不便,再怎么小跑追逐也比双腿康健时候速度要低太多,与我们撤退的速度更是相比不上,他只能在拼命的追逐中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人带走,为自己竟然连情人的尸首都抢不回来的无能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