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小白花枯萎了(瞿震前世番外)
他盯着那遗像照,身穿警服,小寸头,精神奕奕的小警察,看起来就像每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一样朝气蓬勃,如果照片不是含有死亡意义的黑白色的话。 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了。 瞿震摁了摁胸口,蹙着眉。 与一开始痛失所爱的剧痛比起来,这点子疼痛似乎不值一提。但在往后的每一天,不经意的每一刻,他止不住思念的时候,疼痛便如附骨之蛆,紧咬着心脏令人不得安生。 这般钝刀子割rou没有尽头的酷刑,远比当时看到小警察那惨不忍睹的尸首心头被猛的一锤要痛苦的多。 这是凌迟,也许致死才会停歇。 只是疼痛尚能忍耐,伴随思念而来的一次次悔恨却压在心头日复一日的积攒出沉重的分量,令人连呼吸都变得不轻松起来。 瞿震起身走向卧室,床头摆了盆2年苗的白茉莉,他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白嫩的花苞。 悼念会上的灵柩里是衣冠冢,真正的骨灰被他放进了盆栽的底部。 小警察本性是个什么样的人瞿震不了解也没机会去了解了,他看到的就是那般温和无害的形象,像是路边沐浴阳光茁壮生长碍不到谁的小白花。 他觉得茉莉很适合,所以便种上了,好似便以这种形式延续了小警察过于短暂的生命似的。 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都是心理安慰。 瞿震后仰把自己摔进了软和的被褥里,手臂横亘在了眼睛上,让自己眼角滑落的液体化进了绒被里。 他的小白花早就枯萎,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朵能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