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
项徊鸣站在角落,往来不绝的人上前慰问他,一声声的“节哀”伴随镁光灯此起彼伏。 众人吊唁完,老律师开始宣读遗产及遗愿。剩下的分支都聚在一起,坐在大堂听着文件里的内容。 毫无悬念的,不论黑白皆由项徊鸣接手,他们看向那个曾经最不得宠的小儿子,心里难免一阵唏嘘。 “我既已离世,项家自不可交托外人。由爱子项徊鸣继承,项家一切事务皆由他掌管。二子项焕钦三女项夕泞听从安排,另外我这刚进门的续弦——” 底下听到这立马开始讨论起来,什么遗孀寡妇?项老的妻子早就死了好吧!哪来的继母,什么时候娶的? 项徊鸣也皱起眉看去,很快有人出来喊“安静”,老律师清清嗓子,又继续念道:“续弦森千鹤,虽相识不久却也称得情投意合,理应由项家子女照料。只可惜承故人之意仍身在日本,需爱子项徊鸣亲自护送回港,不得有任何闪失。” 说完大厅众声哗然,什么继母在日本,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娶老婆?真是荒谬!所有人小声嘀咕着,批判的话不敢大声说。 待项徊鸣起身,大家才陆陆续续解散开。老管家站在旁边看向项徊鸣,接着上前小声道:“先生,关于项老先生的遗孀……” “老柯,忙完这阵子我自会安排。”项徊鸣垂眼打断他,喊上他的随从离开了这座老宅。 半个月后,美国一处庄园内。 “里边请,先生。”拿着起泡酒的侍从站在入口处欢迎,里面觥筹交错,一些金发碧眼的女士随着欢快的奥地利圆舞曲舞动,铺着桌布的台面摆满鲜花蛋糕,角落里站着几个意大利人朝入口看去,新进来的三个人身量极高,站在中间的就是他们要等的那位。 几人笑着快步上前拥抱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