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礼之前,那人的离开是父亲口头告知的事项,是她手里冰冷的讣闻,沉静无声,落在心底却如平地惊雷,将手无寸铁的她炸得粉身碎骨。 她没见到那人最後一面。 她没有好好对那人说一句道别。 在别人的故事里如此遗憾屡见不鲜,也许因为工作繁忙,也许因为身处他乡异地,不承想身为一介凡人的自己竟也有遇上的一天。 在她所任职的公司请假并不难,且但凡有点人X应当不会对丧假多做为难。 然而她对着电脑上已填妥的请假申请犹犹豫豫好几天,始终没能按下发送按钮。 每天早晨进入请假系统後便望着萤幕发愣,待身边的同事陆续进入办公室才退出,反覆进退、循环往复。 拖拖拉拉直到丧礼前两天的假日,她在家中对着系统发呆,看见前yAn台正在替植物浇水的母亲,她问:「我真的要请吗?」 母亲知道她总是放不下工作,对於她的疑问不以为然,直言道:「请啊,有什麽好怕的。」 她沉默了,有GU异样的情绪急速膨胀,堵在了x口。 她没回应,关掉画面返回房间,抱着心Ai的娃娃啜泣。 这个申请若是发送出去,就代表她得承认早就成定局的事,而这件事她甚至没有亲眼目睹。 她是否因为父亲没有告诉她那人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