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龙舌兰
花少北只记得,那裹挟着辛醇的信息素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已然将他的心房填满。 亲爱的龙舌兰,我亲爱的,你晓得我深爱你。 ** 说实话,无论是现在的花少北还是那时候的花少北,都顶讨厌这样无实际意义且几乎每个人都在虚以逶迤的无效社交场合,他端着香槟杯抿了口低度数的酒液,啧,不够带劲儿,说实话的。 但「花大杀手」身为「教父」的心腹兼贴身保镖,近年来是鲜少情况下才不与「教父」同进同出的;因而现下他站在距离某幻差不多三步远的距离,端着造型优雅的香槟杯,神色淡漠地看着某幻礼貌而不失威严地拒绝着其余家族、组织的话事人意图往他床上送的Beta或Omega,没由来地烦躁。 花少北端着杯香槟走到了酒会会场的露台上,彼时夜还未深,八九点的光景,庄园的花圃里玫瑰正在夏夜的月光和晚风里享受静谧。 「……真羡慕你们。」 花少北手肘撑在露台围栏上,轻声嘟囔了句,又回忆着自己的语气咂摸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大概可能是在吃醋——而被吃醋的那人却仍在会场里浑然不觉地同旁的人推杯换盏。 同样是玫瑰,为什么你们便能恣意盛放,而我却只能在龙舌兰酒和血液的浇灌下滋长呢? 花少北撇了撇嘴,其实答案他早已了然,自愿的、心甘情愿的呗。倔强如他,自然从来都不甘心只做花圃中、温室里的玫瑰;他要恣意绽放,开最艳丽的花,生最锋利的刺,扎得那些欲将他采撷下来的人知难而退——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个明明不能喝却带着浑身酒香倔脾气的大脑袋,明明被扎疼了,那刺都扎进皮rou里了,就是不舍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