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炮友
因夹着烟而微微曲起的无名指上有颗红色的小痣,映着明明灭灭的火光,很快见证了五六根烟蒂的诞生。 其实季忱以前也没多喜欢抽烟,就是压力大了需要尼古丁的刺激来保持清醒,后来遵循医嘱,戒的时候也没多费劲儿,这会儿捡起来倒是觉得怎么都不太是以前的意思,于是那小半盒烟,其实几乎全都喂给风了。 夏夜的风也是闷热的,季忱也没什么可飘远的思绪,无趣至极地刚把烟收起来,石桌上的手机忽然振起来,他不急不慢地捞起来,看到屏幕上季承业三个字不由得啧了一声。 “什么事?”他不疾不徐地按了接听键,声音带着酒醉后的低哑惫懒,丝毫不在意对方会不会听出他又出去浪荡。 “你又出去鬼混了?”那边果然这样问。 “没有…就跟几个朋友喝点酒。”季忱“恭顺”地为自己辩解。 “你那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你都多大了还天天不务正业,我把你养这么大……”听筒里果然传出父权主义的说教。 季忱勾起嘴角,熟练地把手机拿远,等那边声音小了点才适时拿回来,等老爷子最后的总结陈词,毕竟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没事可从来不会找他。 “傅家那小子最近回P城了你应该知道吧?” 季忱敷衍嗯了声,心想自己跟那位刚才见过,想起那会儿的情形,他桃花眼颇为玩味地弯了弯,然而下一刻,刚刚才浮现的那点笑意就僵在脸上。 “那你应该也知道傅家明天晚上的宴会什么意思,把你那混账样子收收,明天跟我去一趟。” 那边不知道又忙起了什么,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季忱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想。 哦原来他说我年纪大是催我钓前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