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浑水
他们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却在此时此刻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装作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打过招呼,就没有了再多的交流。 但事实上,默契这个词并不适用于他们,傅宴庭自认并不怎么了解季忱,连唯一的床事也不算和谐,除了第一次季忱曾经一度想在上面外,之后要是做得狠了他事后还会翻脸,像是记仇的猫,丝毫不管他当时也在自己背上留下了无数道爪印。 想起当初的事,傅宴庭其实以为那晚过后季忱不会再找自己,毕竟他当时看起来真的是第一次在下面,他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枕头里,抓着床单的手指指节泛白,偏偏嘴上还要说着风凉话。 那时傅宴庭还年轻,加上喝了点酒,禁不住激,做起来完全没有轻重,差点儿把人弄得失去意识,他们从床上滚到浴室,搞得一室狼藉。 太多的细节傅宴庭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床头最明显的地方贴了张便条,中间还夹了张名片,便签的大概意思是因为他弄坏了季忱的衣服,所以他就穿走了自己的,留名片是让自己把他那身西装钱赔给他,因为他之前穿过几次,所以很慷慨地打了九五折。 傅宴庭当时就觉得很有意思,季忱显然不是缺那点钱的人,留这个纸条的目的就是故意气人,这种事当然是谁先急了谁就输了,所以他从善如流的加了联系方式全款打了过去,还非常绅士的问了句够不够。 那时候的季忱显然没修炼到现在的段位,收了钱连个消息都没回就拉黑了他。 之后他们很久都没再联系过,所以当季忱时隔几月发过来一句约不约的时候,傅宴庭属实是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