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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担心——” 何平止住声,表情因转变过快,显得扭曲而凌乱,像是被人误踩的未g水泥地。 陈青疑惑地看着他,何平僵y而迟疑地g笑道:“哈哈,好的,麻烦您了……” 回去路上,何平心头有些惴惴不安。 他反复思考自己是否正确理解了方渐青的那个眼神,但如果不是让他闭嘴的意思,方渐青的眼神为什么又这么冷冽,像是他再说一个字都要扣工资。 再说,方渐青也没推开陈青啊! 思及此,何平稍稍放下心,哼着歌驱车回家。 陈青有些吃力地将方渐青扛进了房间。 方渐青身上的酒气很重,陈青将他放在床上,目光从他的西装外套上扫过。 近几年方渐青衣柜里的西装越来越多,像是彻底完成了少年到男人的转变,但最初方渐青是很反感穿西装的,因为束缚感太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令人难受。 昂贵的布料像是粗糙冰冷的麻绳,一层一层把人捆住,方渐青必须展现出适当的、应该展现出的一面,稍有差池都不行。 陈青替方渐青把西装外套的纽扣解开,让他能更好地呼x1,接着转身进了卫生间。 听见水流声,方渐青抖了抖眼皮,镇定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 那瞬间的行为不受大脑控制,只是好奇陈青想做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骑虎难下。 陈青太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家没给她饭吃,扛他进房间的时候,喘得方渐青心惊r0U跳,生怕她要晕过去,只好暗中用力减轻陈青的压力,可同时他又要维持住醉得不省人事的假象,最后活像驯服四肢失败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