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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陈青对方渐青有偏见,而是她真的觉得方渐青的表达能力b福利院的一些孩子还差,半天说不到关键点上。 再这么折腾下去,今晚就真的不用睡了。 方渐青平直道:“太晚了,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陈青表情更古怪,断定方渐青喝大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方渐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等她的回复,难得没露出不耐烦的神sE。 时间很晚了,不想再磨蹭,陈青妥协道:“你这样怎么送我回去?”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大过年的,陈青可不想在电视上看到方渐青酒驾的新闻。 不过陈青多虑了,方渐青当然不是要自己开车,方家没给陈青配司机,但给他配了,司机领着高薪,二十四小时待命,只一个电话的功夫,对方就说在来的路上了。 那天晚上,方渐青有些心不在焉。 他让司机先把陈青送回家,一路上一言不发。 但在陈青准备下车时,方渐青叫了陈青的名字,而后又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思考怎么开口,最后方渐青对她说:“陈青,你也知道爷爷就这样,以后我不在场的话,尽量别和他起冲突。” 路灯的光透进车厢里,却也照不清方渐青的神情。 陈青记不清自己当时有没有笑,又有没有说谢谢。 她只记得方渐青似乎对她的回应不感兴趣,没等她下一句说出口便离开了。 这是陈青能想起来的,有关方渐青的一件小事,但事情好似就是从那些零零碎碎的眼神,或是话语又或是吹过的风中开始变化的。 像墙缝里的草,无声无息地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