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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火前头,高大的身姿替她挡住所有目光,让她免于尴尬,但阮里红是温火母亲,他还是要给她一些面子的,挪了下脚,让她们可以看到彼此。 现场人太多,温火没穿衣服从楼上下来的画面太经典,就像在拍电影,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有人没从那个画面里醒过神来。 温火通过这半个小时弄清楚了原委,原来是粟和早上八点没接到她人,直接报警了。 这帮人九点多就在沈诚家了,但沈诚一直都没有叫醒她,跟他们打了半天太极,一直拖延到刚才她衣衫不整下楼的那一幕。 阮里红跟温火说着话,轻轻撸开她袖子,上一次接她时她身上的伤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温火没注意她的动作,眼一直在沈诚身上,他在跟民警说着什么,态度很谦逊。两位民警看起来四十多岁快五十,很喜欢打量他,眼沿着他身长来回逡巡,看起来不是很尊重人的样子。 这是地方民警普遍会出现的情况。他们看多了人X里糟糕的部分,已经没有刚上任时的耐心了。 这跟出诊了一整天,做不到对每一位病人都态度温和的医生一样,耐X已经被疲惫耗光,他只能做到专业,做不到温和了。 但沈诚不是,他靠近温火时气压很低,能感觉到他在生气,但他始终没有露出一丁点的不耐烦。 阮里红跟温火说话,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温火想了下她睡着之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没有。” “真的?” 温火低头看了眼自己白净的胳膊,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阮里红舒了一口气:“你差点吓Si我。” 温火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