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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火出来喝水,粟和坐在下陷沙发区的地毯上,以皮沙发为桌写字。他听到动静,扭头看了温火一眼,说:“西厨有鲜梨汁。” 温火只想喝水。 粟和没有因为温火走过来,坐下,停下写字的手,一手漂亮的英文字迹在线圈笔记本上呈现。 温火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的电视区,电视在墙后,要摁开关它才会转过来,现在那个地方是阮里红高价收来的一幅画,戈雅的《10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她为了这副画两年跑了无数趟马德里,几乎要住在普拉多美术馆,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温火以前不明白阮里红要这么一幅反抗拿破仑的Ai国主义画作g什么,无论是构图还是sE彩,都不是她的审美。直到她无意间看到阮里红的备忘录,里边有个文档名叫‘我们火火’。 那里边记录的全是温火提到过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玩儿的,她每一项都记了。 但她理解错了一点,温火当时提到这幅画,并不是从美术角度出发,对它产生兴趣,是这幅画营造、渲染的恐怖气氛很符合她那个时候的心情。 她只是找了个结论,又或者说代表,代表她对命运的反抗和最终败下阵来的狼狈,以及哪怕失败,也仍然不低头的顽固和勇气。 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会有这样的心情?她的失眠症也要从那个时候说起。 粟和写完了,把写完的那一页撕下来,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了,火苗带着火星在他手里跃起,那张纸最后化成灰烬落在烟灰缸里。 温火问他:“给粟敌写的吗?” 粟和点头,“给别人写都不用烧掉。”只有给已经离开的人才会烧掉。 “你想他吗?” 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