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浑浑噩,父身死
韫哥也断了一条腿。我那时还不知道,韫哥的腿其实好好的,也不知道冯其的所作所为。” 我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因为从齐临嘴里出来的版本,为什么和我的经历大相径庭呢,我有些痴傻地问他:“然后呢?” 齐临猛地抬起头,捏了捏我的手:“幼良?”我歪头笑了笑。 “后来……后来那天,我不仅知道韫哥的亲人在你父亲手里,还知道了我们齐家和你们冯家的渊源。幼良,我恨极了冯其,也恨极了自己,我所报复的手段,不过是伤害你。”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我们都被祁韫利用了,可我下不了手,幼良,我下不了手。你杀了我吧,让我一人承担我们俩的罪,杀了我吧。”他cH0U出自己的剑,放在我手里。 不知为何,平时愚笨的我,此刻却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原来那日祁韫见到我那么震惊,恐怕是以为我早被齐临杀Si了吧。原来和他缠绵悱恻的那三个月,司空府在我手里被挖空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四周的空气太寂静了,所谓万念俱灰,原来是这般感觉。 “祁韫,他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好像是我的声音,又不是我的声音在发问。 “祁韫是忠远候的遗孤……”齐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央央,央央?” 我转过身,看到了祁韫,他的官服被扯烂,上面还有血迹,格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