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阴得很

    第二天,韩尧出院了,祁言没有去接他,之后的几天一直到除夕夜前夕都没有露面,而韩尧因为大病未愈加脚伤,暂时无法自由活动,即便有心找祁言,也无能为力,只能老老实实在宿舍待着。

    出院时,只有于峰和岑聿还有一名司机来接他,韩尧和于峰是岑聿作为副教官带出来的兵,自然而然被分到了岑聿的机动支队,两个伤员拄着相同型号的双拐,相视苦笑,于峰戏言说:“这要真是在战场上立功,咱俩的待遇肯定不能这么寒酸,还好赶在年前出院了,不然都赶不上吃年夜饭。”

    岑聿默默地横他一眼,于峰顿时不敢说话了,只一个劲地在心里嘀咕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呢,看看人家别的小队,那队长都是和蔼可亲的,怎么就自己好死不死给分到了这么个冷面煞星手底下,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韩尧被驾驶员搀扶着上了车,笑道:“还是第一回在部队过年,也不知道热不热闹。”

    于峰也上来了,上来就勾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热闹,可热闹了,我那时候在侦察连还自己包饺子呢,就是咱们现在这状态,今年估计没法跟他们一起包饺子了,不包也好,省得看见那包的过程,你该恶心得吃不下饭了。”

    韩尧奇道:“过程?”

    “对啊,”于峰点头,一脸老道,“咱们一个连几百号人,哪来那么多大盆和面装饺子馅啊,通常都是各个班出两个洗脸盆,再加炊事班的洗菜盆,才能够用,到时候饺子全混一块儿,往锅里一下,你哪儿知道你吃的是洗脸盆馅儿的还是洗菜盆馅儿的。”

    韩尧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