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祁言。”韩尧思索良久,突然叫了一声。

    祁言吊着颗心,韩尧一喊,他肩膀就下意识一缩:“主人?”

    韩尧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好像要把祁言的脸盯出一个洞来,祁言没来由地有点心虚:“主人……怎……怎么了?”

    “那天……就是年三十那天,你和陆臻……你们……”韩尧一边说一边想,似乎当着祁言的面问出这话,于他来讲也颇为难堪,他支吾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现在问这些也没意义。”

    这声叹息让祁言心头一揪,他自然知道韩尧想问什么,那天的事对于韩尧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这些天来,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过,此刻,一阵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祁言再度陷入了自责中:“主人,我……”

    韩尧挥手打断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一会我爸来了,你跟着我就行,万事有我呢,别担心,”说着他冲祁言眨了眨眼,“其实这样也好,现在说清楚,总比哪天他杀到部队去,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吵架要好。”

    祁言眼眸颤动,望向韩尧的目光里充满了触动,他凝视韩尧良久,慢慢低下头,仍是坚持地轻声道:“对不起,主人,我不应该一时脑热去求陆队的,是我意志不够坚定。”

    韩尧没回他,敛了唇边那抹强撑出来的笑意,搂着祁言重新躺下:“再睡会吧。”

    祁言在他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小心往韩尧怀里钻了钻,抬眸望着对方眉宇间的沉重,只觉得一颗心难受得像是要滴出苦水来。

    中午临出门时,韩尧在祁言的背包最底下发现一条羊毛围巾,驼色的,韩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