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相b说一套“顾全大局”,江蔻更喜欢“让她待在画室马不停蹄地连画三天”这样的惩罚,完成后者b完成前者,实在是轻松太多了。 至于为什么。 别看她颇有神通地三两句话就把人拿捏了,但其实将这事儿说出口并不容易,关于要怎么和秦颂年谈,怎么安抚他的情绪,都是一个令人苦恼的大问题。 谈话前,她就多少预料到了他谈话后的不顺意与不开心。 别看她气X大,可她的气X都在面儿上带着,有了什么说出来就好,有人不同,面上清冷淡然无yu无求,但其实气X儿不b她小,还不Ai表达Si活憋在心里。 别人可能看不出,但江蔻擅长揣摩他的心思,他的一举一动,她心里都明镜儿似的。 江蔻的猜测不出所料果真应验。 话一说完,那匍匐在她的颈窝的脑袋就默不作声地逐渐cH0U离,连萦绕在他周身的气息都温凉下来。 两人都不是轻易食言的人,谈好了,这事就当作板上钉钉了,也意味着...他们又要分开了。 想到这,秦颂年就觉得心堵,此刻的心情也不复之前那么愉快。 不再留恋于唾手可得的馨香,他的眼睛无神地往左瞥,试图忽略掉在心尖上流窜的燥意。 不知道他到底介意到了什么地步,江蔻不准备先他一步说话,只静静地专心给他擦拭发尾。 在江蔻以为他将继续沉默的时候,秦颂年毫无预兆地拉下她的手,把她手里的毛巾搁下放在一边,再缓慢地后退,一步步脱离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