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悦的人,好像很讨厌他
自专注自己的事,而郭嘉....郭嘉依然在看战报。 其实学宫时郭嘉会在夫子眼皮底下瞧贾诩的,目光毫不遮掩,甚至带着一种莫名调戏的意味了——尤其是二人有了另一层关系后,那目光往往更为直白而赤裸裸,直看得贾诩每每恼羞成怒。 因此,他可不觉得那似有似无的目光是属于郭奉孝的。 于是只当是错觉,贾诩继续低头抬笔。天色渐晚,至夕食学长就该催他歇息了,他应当多做些事情才行。 忽然,有门客急匆匆进了阁。 “报——三日前董卓至壶关,太守降。” 那门客看起来奔波许久,心力交瘁,粗喘着气冲荀彧跪拜。“壶关几近空城,至在下去探时,城楼...只挂了壶关太守的脑袋。” “听闻是太守以献宝之名欲行刺董卓,最终失败....在下念其义举,本想趁夜为其装殓,可未曾想...”不知是想起来什么,那门客的额角有汗水滴落,“西凉军实在残暴.....” 那门客初开口时,还有门客心情激动不顾礼数,大声疑惑太守那老匹夫平日不是最重气节,怎地会投降?而在那门客说到太守献宝,尔后失败遭难时,即使平日里最为松散无状的门客,神情也不免严肃了。 贾诩心头俱震。 若自己当时去了壶关的话,也许..也许... 但他又不可控地想起了那个噩梦,如若真按梦中来,他非但改变不了董卓长驱直入洛阳的结局,甚至连自己,连带壶关守城士兵也会平白遭难。 他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手中墨笔在案上划出一道颤抖的墨痕。 但..那毕竟只是梦....也许事情不会如梦中一般发展.... 贾诩紧抿着有些失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