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着鞋柜睡着的男人。此人姿势懒散,呼吸沉稳,主人的鞋尖已经迈到他膝前了,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反而呼吸加重了一点,开始打鼾。 比最没有经验的幼犬还要不如。 麦秋宇冷脸注视着,轻抬鞋尖,收着力气踢了踢此人的膝盖。 陈麟声一下子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睡眼惺忪地望着身前的人,头仰到最高,才看清他的眉眼。 “洗澡了吗?”麦秋宇从他身边绕过。 “早上,早上出门前洗了,”陈麟声扶着鞋柜站起来,他双腿发麻,差点摔倒。 “我让你起来了吗,”麦秋宇瞥他一眼。 陈麟声看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拖延一口唾沫,又跪了回去。 他不怕麦秋宇。 因为现在还没关灯。 因为他们还没有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那里只有一张床,却有窗户,没有灯光。 他不知道麦秋宇为何突然叫他来。而且看这人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并不算好。 “过来,”麦秋宇又下达了指令。 陈麟声犹豫了几秒后,将双手撑在了地上,向麦秋宇爬去。 这种雌伏的行径让陈麟声头皮发麻。他还穿着衣服,却要像狗一样爬动。 做狗好吗? 为什么人也争先恐后地要去做。 他不算能理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触。至少,麦秋宇曾经掌掴他臀部的时候,他真的感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虽然痛,痛得他从挣扎到流着泪、颤抖着趴好,安静地迎接下一巴掌。 陈麟声不理解自己。 或许这也是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