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2
的年纪那会儿,他一下船就头晕,而且一晕就吐个没完。后来还是他外婆上船给他打针,他才稍微缓过来。 打针?我能想到的只有专业医生才会干这事,而九龙村只有一个卫生室。或许是其他村镇的医生呢,或许是已经退休的老医生呢。我隐约感觉有某种秘密即将被我窥破,但我内心认为这个秘密不该被我戳破,它就像个奇幻的梦,内里藏着污浊不堪。 我问花儿他外婆是谁,花儿说是卫生室以前的叶医生。现在卫生室的小叶医生是他小姨,偶尔会上船看看他,给他看病。说到小叶医生,她的拐杖好像还在我家,我忘了给人还回去。 我尽力握紧拳头以免失态,指甲盖已经渗入掌心留下痕迹我也不知,我声线颤抖,沉默良久,终于问花儿,他的母亲是谁。 花儿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他反而很开心,他极力想把自己的母亲介绍给我认识。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的边角已然褪色但仍然平整,看得出是经常被人翻出来看,而看的那个人小心翼翼,看完之后总会用东西压平蜷曲的边角。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儿,她们都有身子,背景正是我梦中曾出现的那棵槐树。梦中的情形在此刻变得愈发清晰,好像我正身临其境,融为梦境的一部分。 花儿指着其中一个身形稍瘦的女孩告诉我,这个是他娘,名叫叶青梧。我认得另一个女孩,那是我妈,傅泽兰。我知道,但我没告诉花儿。不知为何,我很害怕花儿知道另一个人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