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Y壑

什么疲惫了不想回去的鬼话,再等片刻他休息过来,两人今夜都别想回去了。她试图用洁癖催动他,“不去清洗吗?”

    说着,便感觉到自己腿上有东西滑落。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广陵王生怕他看见自己撩起衣摆又起兴,便踉跄着先行一步,背对他去泉边濯洗。

    “还好,是在水边……”袁基只好也起身,就近撩水将自己洗干净。

    整理好衣冠,他又是那清风朗月一般的谦谦君子,汝南袁氏长公子袁基了。

    可有什么,终究是不一样了。

    “好了,该回去了。”袁基望向她时,一如既往的笑眼里多了你知我知的亲近。他似乎对两人间新多出的这层男女间的联系感到新奇,携手返程时,不时就要在大袖遮掩下挠挠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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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还看着在下的头发?”袁基歪头,语带促狭,“莫非,殿下今夜还未尽兴?”

    还未尽兴的其实是谁不言而喻,广陵王白了他一眼,袁基便笑起来。

    从林间回到蒹葭野,袁基道:“蒹葭上,已经凝满露水了……”脑海中,她腿间细毛沾染上稠白的样子一闪而过,袁基突然意识到,从此以后,他对她衣下情状的幻想,只怕是难以收拾了。

    这也是有情人间的人之常情,袁基并没有感到羞耻,面不改色的闲话道:“片刻后日出,白露很快就会熹微,化为薄霜。”

    袁基与她说了些剖白心迹的话,蒹葭雪染白了他们的发,宛如一夜白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