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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劭当然知道床单要洗,但也不可能叫安垩洗。哪有跟老婆上床完让老婆洗床单的?男老婆也是老婆,虽然是白劭自己幻想的。 “知道了。”白劭连人带床单抱起,另一只手拿起衣筐往屋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安垩还是那句话。没再说重不重的托辞。 “不用。”白劭颠了颠安垩屁股下结实的小臂,说:“怕掉下去就抱紧点。” 安垩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些,乖巧亲昵地往他怀里靠,嘴里却说:“我不怕。” 有时候真不知道安垩脑子是怎么想的,两人的沟通好像对不太上,安垩的回答常常出乎他的意料,却总是让他暗爽,窃喜,心满意足。 不怕掉下去还抱那么紧做什么?说明抱得紧不是因为怕掉,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想抱他吗......不就是想抱他嘛!而且安垩说“不怕”的样子那样笃定,像是完全相信他不会摔着自己,把自己全权地交付给他。 ......要是安垩有一天真能当他老婆就好了,白劭默默地高兴,又失落地想。 他们到无人的河边,安垩坚持要自己洗,白劭没让,从衣筐洗衣板下掏出单词本塞到他手里,让他念。 安垩说整本都背完了,小手又要去扒拉床单。 白劭把床单往内揣,说:“我还没背完。你从一半开始念给我听吧。” “好。”安垩没再要求要亲手洗,坐在他旁边,为他一个一个单词朗读。 飞鸟绝的深山里,少年的声音腼腆婉转,像带着体温的河水熨烫白劭跳动的心脏,连绵不绝。多希望能和时间的长河一样川流不息,永无止尽。可惜总会念到最后一页,白劭拧扭床单绞尽水分,收拾衣篮,牵起安垩的手,穿过枝叶繁茂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