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起高楼
得的有些犹豫——他几乎从不迟疑,当年在法国街头看见垃圾桶旁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他只用了0.1秒就做出了将小婴儿培养成一个同他一样的继承人的决定——这种纠结让何繁远感到了一丝焦虑,他的人生中不能存有犹豫的机会。何繁远很烦躁,以至于室内温度不高他却觉得自己口腔里的水分就在一瞬间蒸发殆尽了,他伸手握住酒杯想要灌溉他干涸的口舌,但又被透过手套传达到皮肤上的上潮湿的手感劝退而缩回了手,在解决生理问题和顺从心理问题上,何繁远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他绝无法忍受这种湿漉漉的触感,无法忍受杯壁的水滴,他微微皱起眉头用力擦去了指尖的潮湿,抹去了眼底的厌恶抬起头微笑。 “可是我很好奇,温,儒,彧,先生?”何繁远自觉现在自己的表情非常僵硬,念出对方的名字时也透露出了一丝犹豫,或者说可能是一种别样的惧怕,这恐怕会被面前的人嗤笑,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您介绍集团的整体框架就用了半个小时,还是在省略了各个部门的具体工作内容的基础上……这么耗费精力的……宏大理想,您就这样转手让给我,并声称集团稳定后就不会干涉集团内部管理,您用什么让我相信您?” “我承认,这有些难以置信,但你也知道,我只是普通居民而已,”温儒彧轻笑一声,一面捏着手绢在何繁远的酒杯上划过一圈,继而直起身子狠狠靠在包厢猩红色的沙发上,放松了全身的肌rou,合上双眼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一字一顿地再次强调,“普通居民。” 包厢里又迎来了下一轮的沉默,只有其他包厢吵吵嚷嚷的声音偶尔突破隔音进入这里。温儒彧只是放松了片刻,可能是考虑到一个普通居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