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22
我手里端的餐碟险些不稳,强压着鼻酸,“您刚刚说康诚住三楼是吗?” 褚家三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我轻叩门板。 里面没有动静。 再叩。 里面响起脚步声,康诚的声音由远及近,“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楼下谁来了我都不见……” 大门打开,门后的男人苍白的唇周胡茬点点,两颊凹陷衬得面庞格外清癯。 这是康诚啊。 这就是三十岁了的康诚。 “小姝?”康诚愣了半天才迟疑地叫我,语气中满含不可置信,“真的是你吗?小姝!” “是我呀康诚,”我知道现在的我哪怕化了妆也不及两年前妍丽了,但我仍要昂起脸强装镇定,笑眼看向康诚,“外面好冷,你不邀请我进去吗?” “哦,抱歉!”他侧身,关好门带我入内。 我一进去就看到了康诚的床铺,被子中间卷起一个空洞,他的枕头是放在床尾的位置。这个房间的布局跟他在台湾的卧室很像,摆了一张书桌跟一面衣柜。 我把餐碟递给他,“你mama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就派我来监督你。” 他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接过去,还差点把勺子甩出去,“小姝,你是专门为我来的吗?” “是褚教授请我来的,”我补充,“他特意给我改善伙食,要我来你家吃中式家常菜。” “那你觉得好吃吗?”康诚把书桌前的椅子拖到床边要我坐,自己则坐在纯黑的地毯上。他在我的注视下舀了口饭菜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