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23
2.23 那年在老所长的旧宅里,康诚头朝床尾趴在被子上养病,我走上楼问他怎么睡在床尾。 “感觉朝这边你一上来就能看到我了。” 那个时候他是这样跟我说的。 “朝床尾睡,就好像能听到你上楼的脚步声了。” 今天他却这样回答我。 我以前以为Ai是什么呢? 是半夜梦靥中脱身睡不着,他下意识地拍着我的背安抚;是我趴在地板上拼拼图,突然伸来一只手帮我补上缺失的一角;是我从来没那么幸运见过彩虹,他却要带我去看极光;是从不日复一日的一菜一蔬,是r0u碎了誓言融入点滴生活的琐碎细致,是每每日升月落时他望向我的温柔眉眼。 可是看到现在的康诚我才明白,Ai是万劫不复的无期徒刑,是打碎了血r0U之躯,重塑出一方幻灭过又反复燃烧迸溅的凄美地。 我们都被磋磨得形销骨立,黑白混沌中什么都不剩下,只能一起坠落。 哪里还有什么虎口可脱险?就是有牙我也都要给它拔掉。 天边一声闷雷作响,慕尼黑又下雨了。 郦nV士的敲门声打断了我跟康诚为了枕头该放在床头还是床尾的僵持。 “小姝,雨下太大了,这里房间很多,要不就留下来住一晚吧?”郦nV士的前后态度转变太大,连康诚都惊讶地睁大眼看他mama,郦nV士最近该是对康诚很有意见了,她毫不留情面的戳了康诚一下,“吹胡子瞪眼的g嘛?小姝是客人,你妈我这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吗?” 郦nV士出去后,康诚抹了把刮胡泡,“怎么你们今天都对我的胡子这么有意见?” “噗嗤!”我笑着把他的枕头放好,余光瞥到他床头放了一本德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