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14
,却Si活不愿认错。他不主动提及,我也就憋着GU劲儿不跟他说老所长帮我写推荐信去慕尼黑大学的事。 康诚家就在慕尼黑,尽管他受到的教育令他葆有家族根源X的民族JiNg神,但他从小的生活轨迹绝大多数还是在德国无疑。他既然要跟我玩藏一手“惊喜”的游戏,我也不打算在收到录取通知书前跟他摊牌。 我收到录取通知是在三月初,我压着消息引而不发,提前跟系上申请了论文口试。 而康诚正巧因为医院事忙,最近连周六上午都不得不去坐诊——为他之前收的病人复诊——他快要离开台湾了。 我打算跟他一起去德国的计划,被他母亲突如其来的到访所中止。 康诚要我陪他一起去桃园机场接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远道而来,却不是一个人,她还带来了慕尼黑Ai乐乐团的主乐手阵容。 “这次是我母亲作为乐团经理人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巡演,她本人是二代移民了,但她祖父也是从台湾去到德国的。”康诚找着停车位跟我描述关于他母亲的细节,“所以这一次的演出对于她本人来说,也是意义重大,她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来捧场。” 康诚买了两束鲜花,他将有康乃馨的那一束交由我送给他母亲,我再次紧张地询问:“我该叫你母亲郦nV士还是褚夫人b较合理来着?” “你叫她伯母或者阿姨就可以了其实。”康诚倒是想得周全,“万一你担心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你就叫她FrauLi.” 我捧着那束康乃馨,练习着弹舌音,康诚时不时回首望我,故意开玩笑打岔。